等苏柔做完这些动作,苏淮才错愕地张大嘴,说:“苏柔,你这是干什么?”

    边峰也没反应过来,没想到苏柔出手如此迅速,竟然对那个少年上下其手,边峰的脸“唰”地黑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想起苏柔在他病中,帮他擦拭身子的事,苏柔的动作利索却又不失轻柔,看得出来十分懂得体贴照顾人。

    现在苏柔又对这个少年做“亲密”动作,她是想干嘛?

    边峰只觉得心里酸酸刺刺的,很不喜欢苏柔和别人接触,尤其是别的男子,哪怕那少年看上去只有弱冠之年。

    这时,就听苏柔道:“苏柔,你母亲是不是一年多前,突然间觉得四肢疲软无力,随后就慢慢不能动弹,只能躺在床上,经过你们的精心照料,但是一直没有好转,反而是越来越不方便行动。

    可能原来还可以自己翻身,现在却是身子都僵硬了,动弹不得?甚至连吞咽也费劲?”

    “没错,你怎么知道?”苏淮大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“她怎么不知道?都是一个村子住的人,你母亲什么情况她能不知道吗?她这是胡言乱语,捕风捉影,吓唬你的!”

    苏莲花在边上听着,最开始被苏柔的话暂时吓住,但马上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苏淮一听,原本有些吃惊的神情,也转化为怒气,道:“苏柔,你不要拿我母亲的病情开玩笑,我劝你做人要善良,管住嘴巴,不然以后在村子里,我见你一次,就打你一次!苏淮说着,举起了拳头,威吓地在苏柔面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然而,还没等他的拳头扫过苏柔的鼻尖,边上有人伸手,一把抓住他的拳头,然后向边后一拗。

    只听“卡答”一声,苏淮“唉呦”惨叫了一声,身体一个踉跄,差点没摔倒。

    把苏淮手往后扳的正是边锋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边锋就悄悄站到了苏淮的身边,看他欲对苏柔比手划脚的,就骤然出手了。

    边锋的架式,明显是个练家子,有点武功,至于功夫好坏,苏柔没看出来。

    然而,边锋能这么积极主动地帮她阻“敌”,苏柔心中大定,对苏淮道:“没错,就是这样,现在你也经常感到这只手没有力气,是不是?

    虽然你的手还能够被你控制,但是总感觉力气不知道到哪里去了,是吗?”

    苏淮原本被边锋一拗,又痛又恼,气冲冲的,但是此时被苏柔一说,脸上不由露出了一阵奇怪又惊慌的神情,脱口而出道:“你怎么知道?我从来没有告诉别人!”“我当然知道,你母亲得的病叫渐冻症,症状就是身体逐渐失去力气,慢慢的就像身体像被冻住了一样,而且会越来越恶化。

    我并不是从村子里人的议论知道伯母的病情,而是从你身上看到渐冻症初期的症状,你们是母子一脉同源,因为这种病是有可能会遗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