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鹤辞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,拉起滑到肩头的衣服,胡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,这才尴尬地打招呼:“你……你好。”

    张口就是一副破锣嗓子,昨晚又哭又叫的,把喉咙都弄哑了。

    梁烨冷冷打量他,谢鹤辞坐的端正,双腿并拢,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攥着裤子,眼神怯生生的,一点也没有贵族名流的气质。

    应时序竟然会看上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他心中憋闷,冷笑:“你是做什么的?”

    谢鹤辞这时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,连忙站起来,手足无措:“我是应家的保姆,您要喝茶还是喝水呢?”

    梁烨挑剔道:“你会泡茶吗?懂怎么敲茶吗?知道茶要冲泡几道吗?”

    他咄咄逼人,问的全是谢鹤辞的知识盲区,只能低下头羞窘地看着自己的鞋尖:“客人,不好意思,我不会。”

    他知道梁烨或许是在有意刁难他,在医院时他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喜欢老板,老板又和他表现的很亲密,梁烨不高兴很正常,但是知道是知道,除了任由他欺负也没有其他选择。

    “我给您倒杯水吧。”

    他急匆匆走出客厅,总觉得背后那道视线快把他给烧穿了。

    拿出手机犹豫片刻,还是把【老板,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】的信息删了,端着一杯温水走回梁烨身边,他腰疼腿软,走的不太稳,但是端水的动作十分小心,没有洒出来。

    梁烨虽然看他哪哪不顺眼,但也不会做出泼水这种有失身份的行为,他接过水杯放在桌上,咯噔一声,静静盯着他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,谢鹤辞也不知道该干什么,傻傻地站在原地,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身体越来越难受,特别是身下那个使用过度的部位,站的时间越久难以形容的肿涩酸疼感越厉害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他的小腿肚就开始打颤。

    “你成年了吗?”梁烨突然问。

    谢鹤辞茫然点头:“成年了。”

    他长的青涩稚嫩,看起来确实要比实际年龄小。

    梁烨又问:“你这个年纪不去上大学,为什么来做保姆?”

    他欣赏着谢鹤辞苍白的脸色,心中一阵快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