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玮对睡前最后的记忆是一张柔软的嘴唇。

    贴过来的时候,呼吸间的酒味愈发浓郁,光晕在头顶乱晃,只看见两弯的漆黑的睫毛,弧度很平,拉得很长,一抖,一抖,睫毛底下觑着他。

    然后他的嘴唇就被亲住了。

    因为很舒服,所以何玮没有推开那张嘴。

    现在他感觉浑身发热,但动弹不得,欲望在下腹堆积,他本能地想要纾解,但身体跪在地上,无论如何都无法起身,嘴巴酸胀,舌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,很难受。

    他在哪里?谁在说话?

    “看,他开始扭腰了,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骚啊,怼近点拍。”

    “给他内裤也脱了,从下边拍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”

    何玮紧紧闭着眼,因为睁开了看见的也只是黑暗,蚀骨的渴望已经将他的大脑烧得不成样子,忽然感觉从刚才就一直硬着的下身被触碰,本来就不是会压抑快感的人,他挺了挺腰,烦躁地磨蹭着手腕的绳结,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反绑着双手。

    而且这么一挣扎,他全身都是一紧,何玮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手腕的绳子连接到自己的全身,勒得他皮肤刺痛,用力挣了几下挣不开,不得不停下来休息。

    “他在挺腰,哈哈!像狗一样!”

    何玮后臀忽然一疼,吓得浑身都是一激灵,耳朵到脑袋的神经似乎传递得太慢了,他听到了响亮的拍打声,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抽了一巴掌,不由得心生怒火。从来只有他抽别人,没有别人抽他的时候。何玮死死皱着眉,甩了甩头,却更加晕眩,欲望一波一波地冲刷着骨髓,一只陌生人的手突然掐住了何玮的下巴,止住他的动作,将他的脸抬了起来,啧啧地欣赏着:“看这欲求不满的骚样,被踩得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,别让他太爽啊。使点劲,王哥。”

    何玮感觉世界忽然亮了一瞬,他在这一瞬间看清了眼前的布料纤维,伴随着清晰的咔嚓声,何玮下体被重重一压,疼得呻吟一声。

    “哈哈老子的鞋底好操吗?爽吗?小少爷?”

    何玮胸前一凉,暴露在了空气中,有几分难言的舒爽,他微微喘了喘气,便感觉两边乳头都被男人含住了。

    他在床上一贯强势,骤然被这么对待,身体又被药力熬了这么久,这下又排斥厌恶又抵不过快感,被刺激得脑袋微微一空。

    何玮从来没给人嘬过奶头,何况是两条不同的舌头,弄他乳头的方式截然不同,左边是又舔又卷,细致地跟勾引似的,气定神闲地撩拨,想让他耐不住自己挺胸,右边是跟嘬奶头似的又吸又咬,大手还一边捏他的腰一边掐他胸的外缘,显然只是在用它泄欲。别问为什么知道那手跟嘴巴是同一个人的,因为节奏是一样的!右边男人的手和舌头配合得极好,进攻起来让动弹不得的何玮毫无反抗之力。

    要是他能动……何玮黑布之下面容紧绷,无论什么心情被口球撑变形了的脸表达出来都变成发骚,果不其然,那些一直啧啧赞叹着他表情的男人们更兴奋了,何玮感觉三只手几乎同时盖到他脸上,拉扯、拍打他的脸皮,试图把手指挤进口球和嘴唇中的缝隙。